前言:范子计然记录了春秋时越国政治家卓越的政治家范范蠡、计然、文种的杰出的治国理财思想。计然者,在历史上鲜有记载,对他的存在古来便存在许多的争议。有一说是范蠡为神话其思想杜撰出来的,还有一说为计然是与其同时代的同朝为臣的计倪。另外,这个译文比较粗糙,仅供大家参考!
〈计然传〉原文:
计然者,蔡丘濮上人,姓辛氏,名文子。其先,晋国亡公子也,(《意林》引脱「亡」字,据《史记》集解补,《御览》引作「晋三公子」)博学无所不通。(《意林》引无此句,据《御览》补。)为人有内无外,形状似不及人,少而明,学阴阳,见微而知着。(案〈文选.阮元瑜为曹公作书与孙权〉注引「见微知着」四字)其行浩浩,其志泛泛(洪迈《容斋续笔》作「沉沉」),不肯自显诸侯,阴所利者七国,天下莫知,故称曰计然。时遨游海泽,号曰「渔父」,尝南游越(《意林》引无此句,据《史记》集解补。),范蠡请见越王(案《史记》集解,《文选》注,《太平御览》引作「尝南游越,范蠡师事之」。),计然曰:「越王为人鸟喙,不可与同利也。」(马总《意林》卷一。裴骃《史记》集解引至「公子也」下接「尝南游越,范蠡师事之」,〈文选.曹子建求通亲亲表〉李善注引略同,《史记》集解无「姓辛氏名文子」句,有「称曰计然」句,按二书所引「师事」句盖约下文意。《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四引作「计然者,蔡邱濮上人,晋三公子,姓辛氏,名文子,博学无所不通」。)范蠡知其贤,卑身事之,请受道,藏于石室,乃刑白鹬而盟焉。〔《太平御览》九百二十四〕
今译:
计然,春秋蔡丘濮上人,姓辛,字文子。早先是晋国流亡的贵族。传说他博学多才,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但是外表貌似平庸、愚钝,但自小非常好学,通览群书。就像人们常说的大智者若愚。时常观察学习大自然,擅于从事物刚开始发生露出倪端时,就能知道事物的发展规律,知道别人的想法。因为他品行刚直,酷爱山水,常泛舟出游。而不肯主动游说,自荐于诸候,所以尽管才冠当世,却不为天下人知。所以称做计然。因为他经常遨游山海湖泽,因此又号称渔父。曾经在南游到越国的时候,收范蠡为徒。范蠡曾经想将他推荐给越王,但他却对范蠡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范蠡由此更深深的敬佩他,更尊敬他,虚心向他学习。
〈内经〉原文:
昔者,越王句践既得反国,欲阴图吴,乃召计倪而问焉,曰:「吾欲伐吴,恐弗能取!山林幽冥,不知利害所在。西则迫江,东则薄海,水属苍天,下不知所止。交错相过,波涛浚流,沈而复起,因复相还。浩浩之水,朝夕既有时,动作若惊骇,声音若雷霆。波涛援而起,船失不能救。未知命之所维。念楼船之苦,涕泣不可止。非不欲为也!时返不知所在,谋不成而息,恐为天下咎。以敌攻敌,未知胜负!大邦既已备,小邑既已保,五谷既已收;野无积庾,廪粮则不属,无所安取,恐津梁之不通,劳军纡吾粮道!吾闻先生明于时交,察于道理,恐动而无功,故问其道。」计倪对曰:「是固不可。兴师者必先蓄积食、钱、布帛,不先蓄积,士卒数饥,饥则易伤。重迟不可战,战则耳目不聪明,耳不能听,视不能见,什部不能使;退之不能解,进之不能行。饥馑不可以动,神气去而万里。伏弩而乳,郅头而皇皇,强弩不彀,发不能当。旁军见弱,走之如犬逐羊。靡从部分,伏地而死,前顿后僵。与人同时而战,独受天之殃。未必天之罪也,亦在其将。王兴师以年数,一旦而亡,失邦无明,筋骨为野。」
今译:
从前,越王句践刚刚从吴国做奴仆返回时,想要洗雪耻辱,吞并吴国。就向计倪求教说:我想要讨伐吴国,但又恐不能取胜。吴国山高林密,不知敌军隐藏在何处。西面靠近江,东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江海交错汇集,浪高水急,日夜不停。浩瀚无垠的大海,早晚潮涨潮落,巨浪涛天,声响胜过雷霆。巨浪扑来时,船只不能互相救援。不知道命系与谁。想到海战攻战的辛苦和惨重损失,时时使我痛哭流剃不止。所以并不是不想讨伐,而是到时不知敌方弱点所在,算计不成而失败,唯恐到时一死以谢天下都仍难辞其咎。与敌人硬碰硬,则实力悬殊,胜负难料! 现在,大小城邦虽然已经做了准备,粮食也已经收割完。但是田野里没有堆积的谷物,粮仓里空着,没有储备。就怕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我军往返劳顿于后勤粮食的运输。我知道先生精通天地四时,怕劳而无功。所以向先生求教。计倪回答:这肯定是不行的。出师远征敌国,必须先积蓄粮食、钱财、布匹。如果不先积蓄粮食,到了战场的时候,士兵缺粮饥饿,就容易受伤。饥饿将使动作迟缓,眼花耳昏,抬不动武器;进退缓慢。饥饿和饱食军队的区别,相差千万里。饥饿的士兵弓弩都拉不满,命中率大减,杀伤力大减。被敌军看见,将被猛攻。就像恶狗赶羊一样。后面的部分将被杀死,前面的部分将乱而自践踏伤,能逃出者少。同是与敌人交战,为何受到战败的祸害,其实不是上天不保佑,而是人主将帅的过错。倾其全国兵力连年在外作战,一旦失败,将国土沦丧,将士尸横遍野。
越王曰:「善。请问其方。吾闻先生明于治岁,万物尽长,欲闻其治术,可以为教常,子明以教我,寡人弗敢忘。」计倪对曰:「人之生无几,必先忧积蓄,以备妖祥。凡人生或老、或弱、或强、或怯。不早备生,不能相葬。王其审之,必先省赋敛,劝农桑,饥馑在问。或水或塘,因熟积储,以备四方。师出无时,未知所当,应变而动,随物常羊。卒然有师,彼日以弱,我日以强,得世之和,擅世之阳,王无忽忘,慎无如会稽之饥,不可再更,王其审之。尝言息货,王不听臣,故退而不言,处于吴楚越之间,以鱼三邦之利,乃知天下之易反也。臣闻君自耕,夫人自织,此竭于庸力,而不断时与智也。时断则循,知断则备,知此二者,形于体,万物之情,短长逆顺,可观而已。臣闻炎帝有天下,以传黄帝。黄帝于是上事天、下治地;故少昊治西方,蚩尤佐之,使主金;玄冥治北方,白辨佐之,使主水;太皞治东方,袁何佐之,使主木;祝融治南方,仆程佐之,使主火;后土治中央,后稷佐之,使主土。并有五方,以为纲纪。是以易地而辅,万物之常。王审用臣之议,大则可以王,小则可以霸,于何有哉!」
今译:
越王说:好,请问如何才能打败吴国呢?我听说先生通晓天道劫运,使万物兼容并蓄,各尽其所长,我想知道怎么进行,以作为基本治理原则,你可以拿它来教我。我时常记着,不敢忘记。计倪回答:万事万物均有阴阳盛衰的变化趋势,就是事物"妖祥"之兆,抓住了它,就掌握了事物吉凶变化的规律,再说人一生的时间、力量有限,既然自然规律如此,人就只有积极顺应变化趋势而做准备了。积蓄实力应对困难。人有生老病死,贫穷、富贵、健康、疾病,平时不为事件发生时做准备,等到事件发生时,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大王应采取泰然自若的态度,不急不燥,静静观察时机。在时机到来时,匡正应该纠正的事物,确定应该肯定的事物。先减免百姓的赋税,还富于民。积极引导并奖励农耕。问候、扶持、救助遭遇天灾人祸的人民。让百姓集中力量耕织,同时清除百姓的祸害,避免自然赞成的损失。让田野得到开垦,粮仓里堆满粮食,百姓殷实富庶。不要让百姓没有事情做,荒费人力物力,而吃不饱穿不暖。最后诱发变乱。只有国家富强了,百姓富裕了,才能有力量应对各种自然灾害。军队没有出征的时候,积极训练;而一旦遇到战事的时候,则有完整精良的装备和战斗力。这样敌人因骄傲而懈怠,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训练。而日渐散失战斗力。而我方则正好相反,日渐强胜。这样战争一旦爆发,我方就处于上风,占据了有利的条件。大王一定还记得会稽之败,应该谨慎那样的情形不能再有了。请大王明鉴。我曾经向大王建议为国理财之术。大王不采纳我的建议,所以我就没有再坚持。我国就地理而言处于吴国、楚国和百越之间,凭借与三地接壤的地理条件。所以天下形势如有任何变化,都能很容易的知道。我听说大王亲自下田耕作、大王夫人亲自纺织布匹为天下做榜样,这样称不上是什么聪明的办法,只能收示范和一时之效。遇到天灾人祸就不行了,遇到灾祸就要顺其发展规律进行纠正和扶持。知道天灾人祸发生的必然性,就要依势储备。知道了这两方面,我们就能从事物表象露出的倪端,事物的基本性质,矛盾对立的各方面,来预知推测事物的发展规律。臣听说,从前炎帝拥有天下,后来由黄帝继承。黄帝得以拥有天下,在于一方面遵从自然发展规律,另一方面促使天下各种事物和谐发展,各尽所长。所以少昊治理西方时,有蚩尤辅助,提倡运用金的力量;玄冥治理北方时,有白辨辅助,提倡运用水的力量;太皞治理东方时,有袁何辅助,提倡运用木的力量;祝融治理南方时,有仆程辅助,提倡运用火的力量;后土治理中央时,有后稷辅助,提倡运用土的力量。如果治理天下,就要向圣贤学习。因此,换作是我来辅助大王的话,就要遵从天下万物的发展规律,利用其力量为大王的事业尽力。大王如果使用我的方法和计谋,进可成就统一天下的帝王功业,退可为乱世之英雄霸主。大王觉得怎么样呢?
越王曰:「请问其要!」计倪对曰:「太阴,三岁处金则穰,三岁处水则毁,三岁处木则康,三岁处火则旱。故散有时积,籴有时领。则决万物,不过三岁而发矣。以智论之,以决断之,以道佐之。断长续短,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则资车,旱则资舟,物之理也。天下六岁一穰,六岁一康,凡十二岁一饥,是以民相离也。故圣人早知天地之反,为之预备。故汤之时,比七年旱而民不饥;禹之时,比九年水而民不流。其主能通习源流,以任贤使能,则转毂乎千里,外货可来也;不习则百里之内,不可致也。人主所求,其价十倍;其所择者,则无价矣。夫人主利源流,非必身为之也。视民所不足及其有余,为之命以利之,而来诸侯,守法度,任贤使能,偿其成事,传其验而已。如此则邦富兵强而不衰矣。群臣无空恭之礼、淫佚之行,务有于道术。不习源流,又不任贤使能,谏者则诛,则邦贫兵弱刑繁,则群臣多空恭之礼、淫佚之行矣。夫谀者反有德,忠者反有刑,去刑就德,人之情也。邦贫兵弱致乱,虽有圣臣,亦不谏也,务在谀主而已矣。今夫万民有明父母,亦如邦有明主;父母利源流,明其法术,以任贤子,徼成其事而已,则家富而不衰矣。不能利源流,又不任贤子,贤子有谏者憎之,如此者,不习于道术也。愈信其意而行其言,后虽有败,不自过也。夫父子之为亲也,非得不谏,谏而不听,家贫致乱,虽有圣子,亦不治也,务在于谀之而已。父子不和,兄弟不调,虽欲富也,必贫而日衰。」
今译:
越王说:请你告诉我实施的重点。计倪回答: 当月亮每十二年为周期,进行周期性循环时,大地上事物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月亮处于金星的三年中,大地就丰收;处于水星的三年中,就会遭遇灾祸;处于木星的三年中,就会收获平平;处于火星的三年中,就会遇到旱灾。所以,能帮我们安然度过灾祸的,是平时充足的准备;有了好的收成和环境,要好好利用。不要荒费机会和时光,更要为将来的困境做好准备。当然,所以的这些,将取决于万事万物的自然变化,所有的机遇和困境都只是暂时的。它周而复始,既不会停止,也不会不做停留。从事情决策的方面讲,第一是要有坚韧不拔的决心,第二就是依据自然事物的变化规律。世间物品的价值是由其数量和需求量决定的,所以人们总是追求稀少的物品,越是稀少的,就越贵,并且随准备其数量的增长而价值不断下跌,最后直至不值钱。因此,我们就可以利用这样的自然规律,天下大旱的时候,积绪买入舟船;而天下遭水灾的时候积绪买入木车。在事物需求还没有来到且价值不高的时候,买入;在需求来到,就可以买出,获取高额利润。自然的周期是每隔六年一次丰收,每隔六年一次持平,十二年一次饥荒。如果处理不好,人民就会对你的统治没有信心,离你而去。所以古代的圣人由于能早早的预知自然界的变化,所以预先做好准备。因此,商汤的时候,天下接连大旱七年,但是老百姓没有因此被饿死的;夏禹的时候,天下接连九年遭遇洪水,而老百姓没有流离失所的。之所以这样,在于他们的君主能够了解学习事物本来面目和发展趋势,然后任用有才能的人,驾驶车子来往四方,运送救灾物资。如果不学习这些,那怕是方园一百公里发生灾祸,你无力救助百姓于灾祸之中。古代的圣人,他们的决策、选择没有那个不是高瞻远瞩,利国利民的。因为他们的出发点并非是为了他们自己,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们能取得天下。根据百姓的缺乏和盈余,帮助和诱导他们进行生产,积累财富。这样一来,诸候争相学习,遵守国家的法律纪录,任用有才能的人。帮助他们各自成就一番事业,从而靠这些人的功业成就诸候的功业。而大王又靠诸候的功业成就统一天下的大业。这样就可以富国强兵而不衰弱了。群臣没有不恭敬、贪欲放纵,所有行为都合乎道德规范。不关注研究事物的性质属性和发展趋势,又不任用有才能的人。责罚直言进谏的大臣,就会国贫兵弱,严刑竣法繁多。大臣骄纵犯上,只会奉承主上,不行德政。忠心为国者反遭惩罚,以刑罚代替德政。这样,即使国家有了有能力的大臣,也不会给主上出谋划策,只会顺着主上的心意走。不仅国家如此,百姓家中也是如此。
越王曰:「善。子何年少于物之长也。」计倪对曰:「人固不同,惠种生圣,痴种生狂。桂实生桂,桐实生桐。先生者未必能知,后生者未必不能明。是故,圣主置臣,不以少长。有道者进,无道者退。愚者日以退,圣者日以长。人主无私,赏者有功。」
今译:
越王说:好,你凭什么使我们通过努力和时间来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计倪回答:每个人都不一样,积极向上、努力学习,就有好的结果和智慧知识;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就只会任性放荡,一事无成。桂圆树上结桂圆,梧桐树上长桐籽,先天聪明,家道富裕了,不积极努力学习,辛苦劳作,其结果就未必一直家道富裕,事业有成。先天憨直,家里贫穷的,如果努力学习、辛苦劳作。未必就一辈子贫穷,蠢苯一生。所以,圣明的天子任用人才,不苛全求备,而是任用他们的长处。努力的人,日渐成长,不努力的人,日渐后退。做天子的人要大公无私,赏罚分明。
越王曰:「善。论事若是其审也。物有妖祥乎?」计倪对曰:「有。阴阳万物,各有纪纲。日月星辰,刑德变为吉凶,金木水火土更胜,月朔更建。莫主其常,顺之有德,逆之有殃。是故,圣人能明其刑而处其乡,从其德而避其衡。凡举百事,必顺天地四时,参以阴阳,用之不审,举事有鞅。人生不如卧之顷也,欲变天地之常,数发无道,故贫而命不长。是故,圣人并苞而阴行之,以感愚夫。众人容容,尽欲富贵,莫知其乡。」
今译:
越王说:好,有什么方法来判断从而知道事物吉凶变化的规律。计倪回答:有的,天下的万事万物均有利与害两方面,并且在不断的运动变化着。各种事物广泛的矛盾和联系着,就像生物学家说的生物链环境一样。互相促进,又互相制约着。五行学说,就是解释这种现象的高度抽象的哲学思考和解释。看似不相关单任何单一事物都与其它很多事物有机的联系着。打破这个平衡,将使某一环节没有了制约,就会使自然界失调。像现在的大量消灭蛇,青蛙导致蛙子和老鼠猖绝无法控制一样。因此说,顺应自然规律就会有好的结果。反过来就要遭殃。所以,圣明的天子,能知道其不利的地方,而居处于有利的位置。从而利用他们有利于自己的地方而避免使用它们不利的地方。不管什么事,必须要遵从自然事物的客观规律,分析其主要的矛盾。如果违反客观规律办事,什么事都不会有成功的。有的人认识不到人的力量的渺小和有限,想凭一己之力改变自然规律,结果就是无数次的失败,甚至葬送了生命。
越王曰:「善。请问其方。」计倪对曰:「从寅至未,阳也。太阴在阳,岁德在阴,岁美在是。圣人动而应之,制其收发。常以太阴在阴而发,阴且尽之岁,亟卖六畜货财,聚棺木,以应阴之至也。此皆十倍者也,其次五倍。夫有时而散,是故圣人反其刑,顺其衡,收聚而不散。」今译:越王说:好,请告诉我实行的方法。计倪回答:按照自然变化,及市场缺乏多寡。预备货物,等待时机。这样,因为市场需求还没有来,所以买入价格底。等到时机来时,就可以赚取几倍,十几倍的厚利。根据市场的变化规律,通过买进与卖出,先于别人,就能很快聚集起财富。 越王曰:「善。今岁比熟,尚有贫乞者,何也?」计倪对曰:「是故不等,犹同母之人,异父之子,动作不农术,贫富故不等。如此者,积负于人,不能救其前后,志意侵下,作务日给,非有道术,又无上赐,贫乞故长久。」
今译:
越王说:好,那么今年丰收,为什么还有贫困和讨饭的人呢?计倪回答:因为人和人不一样,那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勤劳程度不一样,就会贫富不均。为什么呢?不积极努力,当然落后于别人,没有辛勤的储蓄,遇到了难题就无法解决。精神意志低到了极点,庄稼听天由命,又没有特别的种植技术,又没有大王的赏赐,所以长久的贫困是必然的。
越王曰:「善。大夫佚同若成,尝与孤议于会稽石室,孤非其言也。今大夫言独与孤比,请遂受教焉。」计倪曰:「籴石二十则伤农,九十则病末。农伤则草木不辟,末病则货不出。故籴高不过八十,下不过三十。农末俱利矣。故古之治邦者,本之货物,官市开而至。」越王曰:「善。」计倪乃传其教而图之,曰:「审金木水火,别阴阳之明,用此不患无功。」越王曰:「善。从今以来,传之后世,以为教。」乃着其法,治牧江南,七年而禽吴也。
今译:
越王说:好,你这样与我在里掏心的商讨国家大事,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你只与我说这些,我一定不负所望。请你教我该怎么办。计倪回答:向百姓收取粮食二十石作为赋税,就会伤害农民的积极性;向商人收取粮食九十石作为赋税,就没有了经商的动力。农民没有了积极性,稻田里的农作物就没有人管理,商人没有了动力,就不买卖货物。所以,赋税最高不宜高过八十,最低不低于三十。这样对农民和商人都有利。所以从古到今,做买卖经商的人,都是先用本钱购买市场需要的物资,到市场进行交易。以赚取利润。越王说:好。计倪于是就教越王说:判断事物的属性,利害的各方面。凭着这样来驾驭事物,不用怕不成功。越王说:好。从今天开始,就成为传统,进行实践。让后人参考学习。越王因为听从了计倪的建议,用他的方法治理国家,只用了七年就灭了吴国。
甲货之户曰粢,为上物,贾七十。乙货之户曰黍,为中物,石六十。丙货之户曰赤豆,为下物,石五十。丁货之户曰稻粟,令为上种,石四十。戊货之户曰麦,为中物,石三十。己货之户曰大豆,为下物,石二十。庚货之户曰[禾广],比蔬食,故无贾。辛货之户曰[艹果],比蔬食,无贾。壬癸无货。〔〈越绝书.越绝计倪内经〉〕
今译:
甲的货物是谷子,质量较好,所以成交价是七十。乙的货物是黍,质量一般,所以成交价是六十。丙的货物是红豆,质量不好,所以成交价是五十。丁的货物是稻米,是最好的,所以每石成交价是四十。戊的货物是麦子,是一般的,所以每石成交价是三十。己的货物是大豆,是最差的,所以每石成交价是二十。庚的货物叫做小米,可以当粮食吃,但是没有人买。庚的货物叫做艹果,可以当粮食吃,也是没有人买。壬癸两个则没有货物。
〈阴谋〉原文:
越王句践十年二月,越王深念远思侵辱于吴,蒙天祉福,得越国。群臣教诲,各画一策,辞合意同,句践敬从,其国已富。
今译:
越王句践十年二月,越王回忆起以前因与吴国交战,战败求和。在吴国受羞辱的日子。幸运的是,得到上天的眷顾,使自己能够返回越国。得到大臣们积极出谋献策和辅佐,而越王对于大臣的所献的计谋,没有一个不认真考虑的。只要是有用的,可以实施的。都一一照办了。于是,越国越来越富强了。
反越五年,未闻敢死之友。或谓诸大夫爱其身、惜其躯者,乃登渐台,望观其臣有忧与否。相国范蠡、大夫种、句如之属俨然列坐,虽怀忧患,不形颜色。
今译:
回到越国已经五年了,没有看到想讨伐吴国为越王洗雪耻辱的大臣。是不是是大臣们爱惜他们的生命和荣华富贵。于是,把大臣们指集到淮阳宫,来观察大臣们是不是忧国忧民。相国范蠡、大夫文种整齐的做在也其中,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急于报仇雪恨的样子来。
越王即鸣钟惊檄而召群臣,与之盟,曰:「寡人获辱受耻,上愧周王,下惭晋、楚。幸蒙诸大夫之策,得返国修政,富民养士。而五年未闻敢死之士、雪仇之臣,奈何而有功乎?」群臣默然,莫对者。越王仰天叹曰:「孤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孤亲被奴虏之厄,受囚破之耻,不能自辅,须贤任仁,然后讨吴。重负诸臣,大夫何易见而难使也?」
今译:
越王于是命人敲钟并发布圣旨召集大臣一起来商议,说:我受到吴国的羞辱,上对不起周王,下没有脸面对晋、楚国的各国诸候。承蒙各位的出谋划策,得回到祖国并积极治理国家,已经准备了五年了,人民富裕了,士兵强悍了。在这五年里,没有听到有谁想要报仇雪恨。难道真的没有人为我分忧吗?大臣们还是不说话,没有什么反应。越王于是仰天长叹,我听说让大王忧虑,是做大臣的耻辱;而大王遭到侮辱,从臣子的应该自尽以谢天下。现在,我亲自遭受被俘虏的灾难,遭受被囚的耻辱。没有办法,需要借助各位精英人才的帮助,讨伐吴国,洗雪耻辱。各位都是我为之托付国家的国家重臣,难道真是看到困难和危险就放弃不做?
于是计倪年少官卑,列坐于后,乃举手而趋,蹈席而前进曰:「谬哉!君王之言也。非大夫易见而难使,君王之不能使也。」越王曰:「何谓?」计倪曰:「夫官位、财弊、金赏者,君之所轻也;操锋履刃、艾命投死者,士之所重也。今王易财之所轻,而责士之所重,何其殆哉!」
今译:
于是,因为年轻官职小而坐于最后的计倪,举着手走向前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大臣们看到困难和危险就放弃不做,而是时机不到,大王不能那样做。越王说,为什么?计倪回答:官位财币金赏,这些是大王所轻视的;操锋履刃、冲锋陷阵、赴汤蹈火,这些是群臣所重视的。今天大王吝财之所轻而责臣之所重,岂不是很荒谬吗?
于是越王默然不悦,面有愧色,即辞群臣,进计倪而问曰:「孤之所得士心者何等?」
今译:
于是,越王不高兴了并且沉默起来,脸上出现了羞愧的神色,随即让大家退朝,单独问计倪:我如何能得大臣们的心。
计倪对曰:「夫君人尊其仁义者,治之门也。士民者,君之根也。开门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谨左右。左右者,君之所以盛衰者也。愿王明选左右,得贤而已。昔太公,九声而足,磻溪之饿人也,西伯任之而王。管仲,鲁之亡囚,有贪分之毁,齐桓得之而霸。故《传》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愿王审于左右,何患群臣之不使也?」
今译:
计倪回答:君主尊崇仁义的,是治理天下的方法。大臣和百姓则是君主治理天下的根本所在。君主是否得道,国家是否能够兴旺,关键在于大王是否能明选左右,任贤使能。在古代,太公乃囗溪之畔的饥饿之人,西伯任用他而得以王天下;管仲,此人是鲁国逃亡的囚徒,又有贪财的不好名声,齐桓公得到他而能称霸诸侯。《左传》曾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愿大王审视左右,任人是否得当?
越王曰:「吾使贤任能,各殊其事。孤虚心高望,冀闻报复之谋。今咸匿声隐形,不闻其语,厥咎安在?」计倪曰:「选贤实士,各有一等。远使以难,以效其诚;内告以匿,以知其信;与之论事,以观其智;饮之以酒,以视其乱;指之以使,以察其能;示之以色,以别其态。五色以设,士尽其实,人竭其智。知其智,尽实,则君臣何忧?」
今译:
越王觉的计倪之言,不无道理,可是又觉的在任贤使能上也没有什么疏漏之处,于是问计倪道:「在选才用贤上,职责清楚,都能胜任,我本来对他们寄托厚望;接而,今天却都躲着藏着,都不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选才用贤,可以通过各种办法进行考察:把人派到遥远的地方办事能知道一个是否忠诚;;与人暗地里策划某些秘密,就可以发现一个人是否守信;突然向一个人提问,可以观察他的机智;让一个人喝醉了酒,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定力。一直让人做冗杂的工作,可以看出他有没有临变不乱的才能;用女色试探他,可以观察一个人的节操。用这五种办法考察大臣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上智还是下愚,是草包还是英雄,是酒囊饭袋,还是智勇双全,就能鉴别得一清二楚。
越王曰:「吾以谋士效实、人尽其智,而士有未尽进辞有益寡人也。」计倪曰:「范蠡明而知内,文种远以见外,愿王请大夫种与深议,则霸王之术在矣。」
今译:
越王说:我已经做到了量长而用,让大家人尽其财,但今天仍然没有让我消灭吴国,报仇雪恨的好计策教我。计倪回答:范蠡长于军事外交方面,设计谋划,当机立断,依阴阳演变之常法,顺天地普存之法则。而文种则熟悉使四境之内,耕织之事,务必使百姓不误农时,乐于其业。希望大王与他们商议,他们必有好的计策献给大王。刚才这种大班哄的办法,是不容易得到深谋远虑大臣的真知卓见。
越王乃请大夫种而问曰:「吾昔日受夫子之言,自免于穷厄之地。今欲奉不羁之计,以雪吾之宿雠,何行而功乎?」大夫种曰:「臣闻:『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川之鱼,死于芳饵。』今欲伐吴,必前求其所好,参其所愿,然后能得其实。」
今译:
越王于是召范蠡和文种说:过去在臣吴之时,多亏相国之计,使寡人免于斧钺加身;今天有何计策,能使越国尽快报仇雪耻呢?文种回答:我以前听说,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泉之鱼,死于芳饵。现在要讨伐吴国,必须先投其所好,遂其心愿。这就叫做: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民间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是这个道理。
越王曰:「人之所好,虽其愿,何以定而制之死乎?」大夫种曰:「夫欲报怨复雠、破吴灭敌者,有九术。君王察焉?」
今译:
越王说:投其所好,遂其心愿,就一定能将其置之死地吗?文种回答:想报仇雪耻,伐吴灭吴,有九术可行,大王愿意听吗?
越王曰:「寡人被辱怀忧,内惭朝臣,外愧诸侯,中心迷惑,精神空虚。虽有九术,安能知之?」大夫种曰:「夫九术者,汤、文得之以王,桓、穆得之以霸。其攻城取邑,易于脱屣。愿大王览之。」种曰:「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二曰:重财币以遣其君,多货贿以喜其臣。三曰:贵籴粟槁以虚其国,利所欲以疲其民。四曰: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五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宫室,以尽其财。六曰:遗之谀臣,使之易伐。七曰:强其谏臣,使之自杀。八曰:君王国富而备利器。九曰:利甲兵以承其弊。凡此九术,君王闭口无传,守之以神,取天下不难,而况于吴乎?」越王曰:「善。」〔〈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今译:
越王说:我被羞辱,在内无颜面对大臣,在国家上则不敢面对诸候,心中迷惑,精神空虚,愁不思饭,耻不安眠,最想听的,就是你们的计谋。文种说:此九术,即使商汤周文王得到,也可以夺取天下;就是齐桓公、秦穆公得到,也可以称霸诸侯。此九术,攻城夺阵,易如反掌,杀伐擒敌,就像脱鞋子一样简单。请大王听我说。一是尊天地敬鬼神,以祈求它们赐福;二是用奇珍异宝迷惑其君王,多用巨额财富行贿收买他们重要的大臣;三是通过卖粮食和蔬菜赚他们国家的钱,顺从吴国君王心意,怂恿他们建浩大工程离间他们的民心;四是选取细腰美女、用来迷惑他们君王的来扰乱他们的计谋;五是选取能工巧将,帮他们建浩大工程,以消耗他们的财富;六是帮助没有本事的吴国人担任吴国重要的官职,让我们容易攻打他们;七是离间吴国有能力忠心的大臣,让吴王逼迫他们自杀;八是使我们国家国家富强准备精良的武器;九是积极训练军队士兵,等待敌人有机让我们所乘。越王说:说的好,就这么办。
〈富国〉原文:
十一年,越王深念永思,惟欲伐吴,乃请计倪,问曰:「吾欲伐吴,恐不能破,早欲兴师,惟问于子。」计倪对曰:「夫兴师举兵,必且内蓄五谷,实其金银,满其府库,励其甲兵。凡此四者,必察天地之气,原于阴阳,明于孤虚,审于存亡,乃可量敌。」
今译:
十一年,越王越来越想迫切的想讨伐吴国。于是,向计倪请教说:我想讨伐吴国,但又恐怕不能取胜,想早点起兵,所以向你请教。计倪回答:大王要想起兵讨伐吴国,必须先要准备充足的粮食,有充足的钱币储备,堆满了粮苍和银库,当打仗的时候,可以用钱粮来激励士兵。要做到这些,必须要知道自然客观规律的变化,鼓励生产,积累财富。当准备充足以后,就可以考虑准备进攻敌人了。
越王曰:「天地、存亡,其要奈何?」计倪曰:「天地之气,物有死生。原阴阳者,物贵贱也。明孤虚者,知会际也。审存亡者,别真伪也。」
今译:
越王说,如何能顺应客观规律,做到富国强兵。计倪回答:要知道自然客规规律,必须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事物。事物都有利害两方面。客观规律是,事物随着客观规律变化也会产生贵贱不变化。知道了这些的人,知道如何辨别、防范并利用它们成全我们。
越王曰:「何谓死生、真伪乎?」计倪曰:「春种八谷,夏长而养,秋成而聚,冬畜而藏。夫天时有生而不敷种,是一死也。夏长无苗,二死也。秋成无聚,三死也。冬藏无畜,四死也。虽有尧、舜之德,无如之何。夫天时有生,劝者老,作者少,反气应数,不知厥理,一生也。留意省察,谨除苗秽,秽除苗盛,二生也。前时设备,物至则收,国无逋税,民无失穗,三生也。仓已封涂,除陈入新,君乐臣欢,男女及信,四生也。夫阴阳者,太阴所居之岁,留息三年,贵贱见矣。夫孤虚者,谓天门地户也。存亡者,君之道德也。」
今译:
越王说:什么是利害,如何辨别呢?计倪回答:春天播种农作物,夏天农作物成长,秋天收获粮食。冬天将粮食收藏起来。到了该播种庄稼的时候,不播种就是第一种祸害。到了夏天,田里没有禾苗长大。是第二种祸害。到秋天没有收获,是第三种祸害。冬天没有粮食收藏是第四种祸害。如果这样,虽然有尧、舜的才能仁德,也无可奈何了。到了耕种播种的时节,根据自然规律耕种,是第一种利益。留意田里的庄稼,积机管理,除却禾苗,让禾苗长德更好,是第二种利益。在该耕种的时候积极耕种,到了秋天,才有粮食的丰收。国家没有拖欠的赋税,百姓没有错过收割的粮食,这是第三种利益。粮仓和府库没有损坏,并且已经封存,随时清除更新陈旧的粮食。君臣和谐相处。人口迅速繁衍,这是第四种利益。知道阴阳变化的人,在百姓遭到灾祸的时候,减免赋税。就能让百姓都富裕起来。知道人情变化的人,积极引导百姓,人人崇尚道德。
越王曰:「何子之年少于物之长也?」计倪对曰:「有美之士不拘长少。」越王曰:「善哉!子之道也。」乃仰观天文,集察纬宿,历象四时,以下者上,虚设八仓,从阴收着,望阳出粜,筴其极计,三年五倍,越国炽富。句践叹曰:「吾之霸矣。善!计倪之谋也。」〔〈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今译:
越王说:有才能的人才是不是一定要年纪大的。计倪回答:有才能人并不一定是年纪大的人。越王说:对啊!你说得对。于是,注意自然环境的变化,上下齐心。内修政治,外交于诸候。只用了三、五年,越国就国富民强起来。越王长叹:我国之所以有今天,全靠计倪的计策。
〈杂录〉原文:
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刑,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观已。故岁在金穰、水毁、木饥、火旱(王充〈论衡.明雩篇〉引作「太岁在子,水毁、金禳、木饥、火旱」与《史记》引小异。)。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大饥。夫籴,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稽着之理,务完物,无息币。
以物相贸易,腐败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史记.货殖列传〉〕
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也。是故,无道之君,及无道之民(案《太平御览》引「民」作「臣」。),皆不能积其盛有余之时,以待其衰不足也。(贾思勰《齐民要术》卷三,欧阳询《艺文类聚》卷八十五,《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七引并同,〈文选.张平子东京赋〉注引首二句。〈永明二年策秀才文〉注。)东方多黍,南方多稷,西方多麻,(案《初学记》引作「东方多稻,西方多麦」)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所宜也,各有高下(案《太平御览》八百三十八引作「南方多稷」,又「五土之所宜也」句卷三十六引「夫地有五土之宜,各有高下」)。高而阳者多豆,下而阴者多五谷。〔徐坚《初学记》二十七,《太平御览》八百三十八〕
天者,阳也,规也。地者,阴也,矩也。〔〈文选.东京赋〉注〕
度如环无有端,周回如循环,未始有极。〔〈文选.张茂先励志诗〉注引《范子》〕
日行天,日一度,终而复始,如环之无端。〔《北堂书钞》一百四十九,《太平御览》三,吴淑《事类赋》注一〕
日者,火精也;火者,外景。日主昼居。昼而为明处,照而有光。〔《初学记》一,《太平御览》三〕
日者,太阳之精。〔《北堂书钞》一百四十九〕
月行疾,二十九日、三十日间一与日合,取日之度,以为月节。〔《太平御览》四〕
月者,水之精也;水者,内景。月主夜居。夜为明,夜者纪也,纪者内也。纪度而成数。〔《北堂书钞》一百五十两引,《开元占经》十一,《太平御览》四〕
日者,寸也;月者,尺也。尺者,纪度而成数也;寸者,制万物阴阳之短长也。〔《太平御览》三。〈广韵.入声.十月〉注引「月者,尺也」二句〕
风为天气,雨为地气。风顺时而行,雨应风而下,命曰天气下、地气上,阴阳交通,万物成矣。〔《太平御览》十〕
德取象于春夏,刑取象于秋冬。〔《初学记》三,《白帖》三,《太平御览》二十三〕
《周髀》云:「冬至三光微,夏至三光盛。」〔《太平御览》二十三〕
掩目别黑白,虽时时一中,犹不知天道也。论阴阳有时误中耳。〔《意林》一,《太平御览》三百六十六〕
范子问:「何用九宫?」计然曰:「阴阳之道,非独一物也。」〔《意林》一〕
圣人之变,如水随形。形平则平,形险则险。〔《意林》一,《太平御览》四百一〕
古者,庶人老耆而后衣丝,其余则麻枲而已,故曰布衣。今富者绮绣罗纨,素[纟弟]冰锦也。绣细文而出,齐,上价匹二万,中万,下五千也。〔《初学记》二十七,《太平御览》八百十五〕
人受命于天地变化而生:一月而膏。二月而脉。三月而胚,谓如水胞之状。四月而胎,谓如水中[鱼假][虫麻]胎也。五月而筋。六月而骨,谓血气变为肉,肉为脂,脂为骨也。七月而成形。八月而动。九月而躁。十月而生。〔李石《续博物志》〕
范子曰:「请问九田,随世盛衰,有水旱贵贱。愿闻其情。」计然曰:「诸田各有名,其自一官起始以终九官,所以设诸田、差高下。始进退也。假令一值钱百金,一值钱九百,此略可知从亩一至百亩,直是大之极也。」〔《太平御览》八百二十一〕
千里马必有距虚。〔〈文选.卷三十四.枚叔七发〉注引《范子》〕
范蠡乘偏舟于江湖。〔〈后汉书. 嚣传〉注引《计然》〕
天者,变化、行精器者也。令者,谓暴风雨霹雳也。〔《开元占经》一百二〕
争者,事之末。〔白居易《六帖》引范蠡曰〕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太平御览》一百八十九〕
范子曰:「尧、舜、禹、汤,皆有预见之明,虽有凶年而民不穷。」王曰:「善。」以丹书帛置之枕中,以为国宝。〔《齐民要术》三,《太平御览》七百七〕
立夏,九十一日;立秋,凉风行,万物始实,白露降,毕极寒成也。〔《北堂书钞》一百五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