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些知识分子关进牛棚,这是“文革”中的一种做法,时至今日仍还被人痛加鞭笞,而曾被关过的人,则更总是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样,总之,这件事成了当年“文革”的一大罪状。这可能是真的,当年把一些知识分子关进牛棚,其中相当多的确实冤哉枉也!
但是,凡事都有正反两个方面。如果据此就认为知识分子只该住华厦而不能“关牛棚”,也未免太过绝对。以现如今中国一些知识分子的表现看,有些知识分子特别是其中的一些“公知”, 把他们关进牛棚都是对牛的侮辱。
顾名思义,“牛棚”者,“牛”之居所也,其室也陋。但正是所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牛棚”带给人们的,历来都是勤劳、力量与财富,居住在这里的牛,以其无私的奉献而有益于人、有功于人,所以,“牛棚”连同其主人“牛”也历来为人们所敬仰、所呵护,从来没有谁厌恶牛棚鄙视牛棚,一个勤劳朴实的庄稼汉,一想到自家的牛棚和牛,每每都要涌起很多温馨与关爱。相反,如果哪个人虐待了牛棚里的牛,就要受到良心的谴责。过去民间经常有人哀叹自己命苦,一句常说的话是“前世杀大牛了”。可见杀牛罪过之大,连下世都能找上门来。
那么,现如今的一些知识分子能和牛相比拟吗?如果把他们关进牛棚与牛为伍,也能够配得上吗?
笔者以为,这是很成问题的。
当代中国的一些知识分子——这里主要是指文科类的知识分子,不包括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类在内——他们的品格与魅力是很难与牛相比拟的。这是因为:
知识分子本应该是民族的灵魂。在他们的身上,应洋溢着鲜明的爱国主义情怀,真诚地热爱国家、热爱民族,弘扬祖国历史与文化,为此而“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但是,今天人们所看到的是,一些知识分子特别是其中的普世公知,却极端仇恨中国的民族、历史与文化,他们以贬低中国历史文化为己任,以丑化矮化中华民族为荣耀,恨不能把中国再次置于西方的殖民统治之下……这样的人配当中国人吗?在一切善良中国人的心中,他们能与人们的朋友“牛”相提并论吗?
知识分子还应该坚决地捍卫国家的利益。记得明朝末季,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东林党人没少遭受腐败朝廷的折磨,但是,当国家倾覆神州陆沉之际,正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奋起抗争以拯救国家。可现如今中国的一些知识分子却不是这样,他们一方面在中国养尊处优、花天酒地,消耗无尽的民脂民膏,一方面拼命地反对中国,举凡中国与西方之间的对立与冲突,他们一概都站到西方及西方代理人的立场上攻讦中国,逢中必反,从不为中国执言,以至于朝野上下公认今日之中国汉奸流行,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知识汉奸。这样的知识分子能将其塞进牛棚里去吗?勤劳 、奉献而又十分善良的牛能够同意吗?
知识分子更应该成为道德的楷模。如果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境界过于苛求的话,那么高于社会平均水平的道德操守与社会责任感,这应该是起码的素质,也是知识分子的底线。但是现在,这样的底线早就被一些公知撕得粉碎,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当今中国最为无耻堕落的群体,譬如最近的某“公知”所演绎的什么“行为艺术”……类似的事情是如此普遍 ,是如此家喻户晓,以至于社会上每每有人称教授为“叫兽”,“说专家”就是“专门骗人家”。把这样的一些人关进牛棚,牛棚里的牛能够安心吃草放心休息吗?
造成当今一些知识分子如此不堪的原因固然很多,但主要的原因不外乎两个。
一是知识分子固有的本性之使然。有关知识分子的本性,历来争议很大,有的时候人们看重其优秀的一面,有的时候则盯着其劣性的一面,作为一代大儒的韩非子,对此的描述是“儒以文乱 法,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知识分子的两面性。为此,历代开国创业之主多不看好儒生,秦始皇不用说了,汉高祖唐太宗宋太祖一直到明太祖,对知识分子都不甚感冒,既荣宠利用又鄙视打击,这几乎成了一条历史规律。
二是强烈的时代特征在知识分子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当今中国社会是欲望释放的时代,在这样的一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欲望不但得到充分的释放,而且注定要出现大分化、大改组,他们中有的皈依于理想信念,有的则如飞蛾一般,寻着资本血腥的味道蜂拥而至,有的则“良禽择木而栖”,攀高枝、凫上水去了。
所以,当今中国的重大社会课题之一,就是如何看待和如何解决知识分子问题。从知识分子的分化改组情况看,从一些知识分子的实际表现看,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辩证地认识知识分子、辩证地对待知识分子、辩证地利用知识分子的时候了。任何人都不应该被他们表面上的风光所迷惑,不能因为他们很吃香,呼风唤雨,就以为他们一定都有多优秀;也不能因为他们总体上是好的 ,就忽视其中所存在的问题。他们中的一部分,堕落的速度与幅度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发生的害处和产生的破坏也超出一般人的估计,任何不以为然掉以轻心的态度,都要犯历史性的大错。
但是,如何同知识分子打交道历来是一项历史性的难题,因为他们会骂人、会杀人。南朝殷芸的《小说》里记载有这样一则故事。
孔子使子路取水,逢虎于水所,与战杀之。因恚孔子曰:“夫子知水所有虎,使我取水,是欲死我。”乃怀石盘,欲中孔子。问:“上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上士杀人使笔端。”又问: “中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中士杀人用舌端。”又问:“下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下士杀人怀石盘。”子路出而弃之,于是心服。
从这则故事中人们可以悟到,知识分子相当会杀人,而且是杀人不见血,总能杀得十分彻底、十分到位,所以许多历史上的英雄豪杰都视知识分子为大难题,其中很多人最后都被他们弄得狼狈不堪,同他们打交道需要高超的智慧和绝大的勇气。
但是现在,这样的难题又在相当程度上摆在了中国社会的面前,问题相当复杂棘手,但有一点笔者不能不大声疾呼,那就是,如果有可能再来一次“文革”的话,那就请千万不要将一些知识 分子关进牛棚,否则,牛是要提出强烈抗议的,弄不好还可能将因此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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