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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英与太谷学派 
作者:[无妄688] 来源:[作者新浪博客2012-09-19] 2013-12-15


题记:本文已发表在江苏省政协主办的《钟山风雨》双月刊2012年第4期,发表时出于某种可以理解的原因,删去了“实践儒家圣功理论  亲体学派修养真缔”一节,这是太谷学派最机密的修学,近十余年随着学派资料著述的公开出版,才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为便于学术课题的研究,本博文发表时保留了原稿全部内容。


    刘季英先生(1887—1954年)是我的外祖父,笔者从小就生活在老人膝前,从北京到天津,从苏州到杭州,耳濡目染许多家中轶事,年少时笔者只知外公是位知识渊博的慈祥老人,成年后浏览了学派书籍和有关资料,始知外公是位出身名门,学贯中西的儒家学者,其毕生最主要的成就在于太谷学派《易》学的继承和发扬。有学者认为“在太谷学派第四代弟子中,当算刘大绅(季英)的学术成就为最高……算得上是奏出了太谷之学较为奇特的历史休止符。”

    季英先生祖籍江苏镇江,自幼客居江苏淮安,谱名大绅,字季缨,习用季英,一字赐书,又名刘髡,字髡潜,别号居夷,贞观、贞观老人,晚年号梅园寄叟,又号逐鸡翁,曾用笔名殷顽等。

    季英先生是《老残游记》作者刘鹗(字铁云)第四子,著名国学大师罗振玉长婿。先生年幼时,罗振玉在刘鹗家处馆,季英先生遂从罗振玉读书。1905年,罗振玉以长女孝则许嫁季英先生。成婚後,随侍罗振玉,然“老师”称谓始终于改。罗振玉先後任上海南洋公学及苏州师范学堂监督,季英先生均随去读东文班。毕业后,又赴日本京都第三高等学校留学。1911年辛亥革命骤起,季英先生携妻儿随罗振玉赴日本,寓居京都,入京都帝国大学学习英文。後专门研读尼采、叔本华、康德、达尔文等西方哲学思想。学成回国,就职上海商务印书馆农商科编辑。之後在天津《大公报》、金城银行天津总行及附属通城公司、诚孚公司等处任职。 1946年在天津诚孚公司退休。1950年南归,先寓居苏州。次年秋就养杭州。1954年11月病逝于西子湖畔。先葬杭州,1996年移北京。

                    太谷学派的拜门弟子

    太谷学派始于清嘉庆、道光年间,直至民国初年,活跃于江苏、山东一带。自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周太谷开宗讲学以来,历时达一百八十余年,福建师大历史系教授刘蕙孙先生(季英先生三子,笔者三舅)认为这是“中国近代学术史上一支暗流”。称其为“暗流”,一是学派以秘密形式结社,著作多由口授笔录,更不显传。二是学派理论深奥怪谲,似可解又不可解。周太谷以后有两位传人,一是张积中(石琴),一是李光炘(龙川)。张积中曾在山东讲学(俗称北宗),同治五年(1866年)遭清廷诬陷镇压,近三千弟子罹难,此即清代著名冤案“黄崖教案”,从此太谷学派活动转入地下。李光炘则在江苏一带授业(俗称南宗),收有12大弟子,其中不乏知名人物,刘鹗即其一,还有甘陕总都毛庆蕃、济南知府吴慕渠等。学派第三代传人为黄葆年(归群)及蒋文田(龙溪),学派在苏州开设归群草堂广收弟子,传授《周易》和儒家修身养性的学问。1909年蒋文田病故,1924年黄葆年离世,黄生前曾指定李光炘的孙子李平孙继续学派传承。但不足一年李亦病故,学派从此群龙无首,后继无人,苏州的学派“基地”也渐渐败落。

    季英先生十七岁时,父亲刘鹗将他带去苏州谒见黄葆年,并拜从于门下。黄葆年易其名为“赐书”,授予“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二语。蒋文田授予“尽心焉而已”一语。二师同授“希贤希圣,同德同心”语。但实际上季英先生在黄、蒋先生身边受学的时间极短,其所见所闻多得自铁云先生的庭训。”

                             喜得学派圣经《周氏遗书》

    1932-1933年季英先生接继母郑安香来天津小住。郑氏道出一事,曰张积中曾将周太谷语录编成《周氏遗书》,李光炘在世时请人抄过12部,分赠学派南宗第三代各大弟子。刘鹗亦在其中,刘鹗得书后视若珍宝,始终携在身边或藏于家中。1908年刘鹗流放新疆,1909年病殁。该书由其续室郑氏保存在苏州老宅。季英先生大喜,请郑氏继母设法将这部《周氏遗书》带到了天津,该书共计十一册,其中《周氏遗书》十册,另一册为记载学派二代传人李龙川语录的《李氏遗书》,抄本均用黄色绫绸作面,直排线装,内页用爱莲堂6行20字毛边纸精抄,宽19.7cm,高36.7cm。全书系毛笔小楷敬书。从此《周氏遗书》保存于季英先生家中,被全家人视作“圣经”。先生去世后该书保存于我家直至文化大革命,为保护“圣经”不被损毁,先母刘厚端决定无偿捐赠给浙江省图书馆。《周氏遗书》是学习研究太谷学派理论和实践的重要资料和根本依据,季英先生退休后,决心杜门谢客,潜心研《易》,亲身体验研习太谷学派修身养性的功夫,虽“颠沛流离,而一卷随身,终未尝舍”。

    在京津期间,季英先生“从同门归群弟子汪仲方(世丈)手中借抄了《张氏遗书》、《黄氏诗经读本》、《濂溪一滴》、《观海山房追随录》、《潘小江先生诗集》五种。蕙孙三舅从厂甸购到《汪氏家集》,其中有汪大竹先生的《铁孟居士诗稿》等。”随着季英先生对学派书籍广泛涉猎及深入探取,他也有了著书写作的愿望,开始写下《贞观学易》一书,时间约在1942年。原手稿装订为四卷,后来一半散失。

                            打破陈规编印学派书籍

    太谷学派的著述向来秘不示人,更不许刊印。季英先生却允许至亲挚友恭抄了多部《周氏遗书》,据刘蕙孙教授回忆,此书前后共抄了五部,除他本人以外,还有先父朱右民、四舅刘厚泽,表舅程胤之和一位叶甫阁先生。近年笔者从刘厚祜遗诗稿中发现有“五○年大人卜居湖上,庭园情幽,有梅阴屋,颇为幽胜。时值寄太谷学派遗书来,朝夕焚香绎经,引以为娱焉”的记载。据此推测可能有另一部《周氏遗书》抄本,为先生五子刘厚祜所有。这几部抄本除先父所抄尚为笔者保存外,其余或捐赠博物馆,或失散了。

    季英先生觉得手工抄写效率太低,满足不了门人渴求,决心自己编辑刊印成书。1933年与学派后人(亲戚)潘孝侯在天津合资编印了《龙川诗钞》,书后附录了《李氏遗书》。这件事遭苏州学派门人的强烈反对,指责刘、潘二人泄漏天机,绝不允许此书流行人间。为首者是季英先生的姐夫黄仲素(黄葆年次子),但季英先生据理力争,他认为先师对学派书籍保密是因“黄崖教案”后遭清廷迫害之故,时代不同环境有别,要光大学派,就应该让更多人了解学派的理论和主张,这才符合先师创办学派的本意……他的坚持已见,让对方很无奈,此事终于不了了之。《龙川诗钞》不仅供大人学习吟诵,也成为对孙辈启蒙教育的教材,如今笔者和许多刘家德字辈老人还会背诵吟唱,如《登虎丘怀古》、《西湖采莲曲七首》等。1944年,季英先生因为担忧学派失传,又编辑印刷了数百本《儒宗心法》分赠亲友门人。这是用子女为他作寿的寿金为印资,先生亲自选编了学派几代师长的重要语录和著述节选,并作序写跋,为学派门人修学提供了重要依据。此二种学派书籍留世甚少,所幸笔者手头尚存有各一册。

                              弃文经商全盘皆输

    季英先生退休前后,正值日寇侵华期间,民不聊生。抗战胜利之后,政局动荡,季英先生退休金微薄,且子孙众多,难以养家糊口,于是携儿辈在京津创办了多家商业公司,如中行、建安、新联以及古典公司等,主要从事外贸。季英先生为什么“弃文从商”,个中缘由令人费解。笔者以为理由有三条,一为生计;二是机遇;三是最根本的,就是太谷学派的“养天下”思想。刘鹗生前曾有一信给黄葆年,信中说“圣功大纲,不外教养两途,公以教天下为已任,弟以养天下为已任。各竟心力,互相扶掖为之。”刘鹗如是说,也如是做。他倾毕生精力和才智创办实业、引入外资、开发经济,虽屡战屡败,却毫不退缩;在太谷学派南北合宗,开设归群草堂于苏州时,他倾囊相助,毫不吝惜。季英先生受先人影响,必知“养天下”的深远道理,所以才会毅然决然,支持子辈“弃文经商”。”中行”公司的”中行”即取义于周易爻辞。

    然而,弃文经商的代价是惨重的,结果可以说是全盘皆输。失败的原因除缺乏经验外,时局变化则是最重要原因,美国的禁运政策并没有扼杀新中国于襁褓,而让中国民族经济遭受了重创。最为令人叹惜的是蕙孙、厚祜二舅父,皆为公司的倒闭承受了法律的制裁,分别被判刑三年和二年。

                                南回苏州有幸饱读学派秘籍

    解放后季英先生“家事败坏,不可收拾”,难于在北方居住,1950年9月离津移居苏州, “觅得故淮军名将张靖达公废圃中老屋三间,聊供居住。圃当年固是苍木扶疏,景色幽倩者也;今者蒿莱满目乎,沦为菜圃、鸡栖矣。”季英先生寓苏生活十分艰苦清贫,但精神上却大有收获。因苏州是太谷学派活动基地,十全街的归群草堂一带住有不少门人后裔,对学派前辈尚有所记忆。季英先生是黄葆年的拜门弟子,并与门人后裔有亲戚关系。来苏州后,季英先生从他们手中借得从来不示外人的太谷学派书籍十种,一面浏览,一面抄写。其中有《张氏内注七篇》、《白石山房语录》、《白石山房诗文集》、《楞严经释义》、《关尹子释义》、《参同契直指释义》、《所见录》、《得所闻录》、《龙川弟子记》等。这些学派著作给予季英先生极大的启迪,如他在写给三子蕙孙的信中说:“昨日借得张七夫子《白石山房语录》二本,大略读过,所言皆明显重要。现即令人赶抄一本留之。兹姑举数条告汝,即可知此书关系与价值矣。”又说“就上举一条即可知此书关系我等求学之重。”,另一信曰“昨日读《语录》后,晚间喜而不寐者久之,今得《语录》于易之理用,已识过半。”,“又借得《参同契注》一本,此书为黄崖教难后仅存之孤本,实密而不传之鸿宝也。得此一书,则成就有望矣。”。季英先生旅居姑苏一年间阅读了大量学派秘籍,为他今后学为的提高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寓居杭州研易有成著述颇丰

    1950年秋天,季英先生自苏州移居杭州,觅得清波街71号民房二间,先生为陋室取名“双心书屋”,后有《双心书屋闲谈》一书即在此写成。季英先生在杭州时期著作颇丰,1952年完成《此中人语》上下卷。另写成《易象童观》一书。1952年夏至1953年4月,季英先生花了近一年时间完成了《姑妄言之》的写作。因先生深度近视,又患白内障,目力不济,原稿字迹较难辨认,后由陆观立先生整理抄录而成。1953年秋,又完成《盲人论象》一书。以上种种著作均收入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太谷学派遗书》第三辑中,全辑有五册,季英先生著作占80%,为学派第四代弟子唯一有著述收入者。《姑妄言之》系未竟著作,先生仅写出12卦。学生陆观立“以是书未竟而忧”,先生曰“他日吾儿能续之,愿君以语”。后陆观立将此言告之蕙孙教授,又间隔数十年,至1982年该书由蕙孙先生续成,先易名《周易曲成》,曾在台湾出版。2007年天津古籍出版社作为“名家讲义”丛书出版时,再更名《周易讲义》。此书“略述了修身之理”,介绍了“《周易》之观法”,解读了学派历代传人之微言,这可能是太谷学派最后一本有份量的遗著了。季英先生在《姑妄言之》自序中写道:“自辛卯(1951年)之秋,迁来湖上,穷居索处,形类行尸。而衰病之增,日进无已。自念数十年辛勤所学,将随此身同没,未免可惜。因就笔所能达者,力疾日写少许。自壬辰之夏,迄至癸巳之夏,一年之久始成一帙。复自检视,则不能达诣者,比比也。病目衰人,其力已竭,不能再改。或是或非,或存或亡,付之于天,不省计矣。”这段话道出了季英先生潜心著作的原委和艰辛,令人感慨。

                    实践儒家圣功理论  亲体学派修养真缔

    季英先生不仅潜心易学理论,更重要的是他亲历学派“圣功”修为实践。这在季英先生

    1950年给三子蕙孙的四封信中多有记述:如

    “在京津时,从前我等用功,静中每见种种手形。或抱拳,或拱端,或作执雉状。当时早知必有原因,但不识其用。语录之原文于左:‘十指连心,手则与指相格,则心亦格。颜子所以拳之。’观此可知,全为用功时格物之用。颜子拳拳服膺之语,亦可以懂矣。颜子用功法,亦可以知矣;佛家手印之用,亦可以瞭然于此。汝能不喜乎?”

    另一信中写道“以我之经验言之,有时如烟,有时如雾(即氤氲之气),虽闭目也见其光明。但如烟者,有时全成火光,则嫌其太燥,即需要嚥蒙泉(即口中津液)以润之……此是三教最大秘密……均是求此事耳!亦均是求此之功夫。”

    季英先生的诗作就有写他在静坐练功时的所见所得。如《梦中呓语》:

    其一:一线微茫辨曙光,古钱却在正中央;西来密义从今证,俶落谁知属女郎。

    其二:可是卢家古莫愁,者般风流费猜求;如何眉谱翻新样,小队戎装出别州。

    其三:胡天胡帝认真真,江上旌旗旧姓秦;钟鼓频繁躬旅祭,将军原是女儿身。

    其四:无端闲气属蒿莱,大泽龙蛇费剪裁;疑是文翁翻教授,九州名物自今开。

    其五:抛尽狂禅礼素王,白莲花发定中香;恒河沙劫兴亡事,弹指光阴尔许长。

    其六:衰病维摩不值钱,可能留命待桑田;呼龙种药呼风扫,笑指南天月正圆。

    据笔者所知,太谷学派修身养性的途径有“明”、“诚”两路:“明字路”,是从读书明理入手,然后体行,是先知后行;“诚字路”是从日常生活着手,身体力行,在体行中逐渐悟解,是先行后知。一般人都从“诚”字进修,在日常生活中“立功、立言、立德”,以求正果。家中女眷多走此路。笔者年幼时家中客厅上即悬有先母手绣的学派训言。内容是:“敬先进如伯叔,视同学如足手,有难同拯,有疑共释, 有食分饱,互助不遗余力,有误同纠,闻过顿起戒心,从此同德同心如同一家。”这是门人弟子应遵守的道德规范。

    刘家从铁云公起,到季英先生,再到季英先生的子婿们,都走明字路习练“强诚”之学。强诚之学又称末学,通过读书、养气等方法,求人天自然结合,行之日久,可开发促进人天潜能,达到耳聪目明,言动自如,传说还可预知生死,先知祸福。练就强诚之学,既可用以安身左命、又能用以定邦安国;养气的方法,以观研《周易》卦象为本,具体做法各有不同,可看八卦,可观梅花、也可从练耳入手。修习强诚之学数季英先生功夫最深,他把修习的体会写成文字,为后人留下了宝贵资料。

    太谷学派修养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且贯穿于日常生活中,季英先生在一封谈诗的信中曾写到:“作诗最忌之事是无论如何不高兴或伤感悲苦,皆不以衰飒语、潦倒语入诗矣,一有此种毛病,诗虽容易动人,容易见好,但于自己之寿命及前途大不相宜。所以须特别注意也。”还说“诗言情,情为心之声,心之所动,音即随之。气机感召,鬼神应之。有不期然而然者,气盛音长,则富贵寿考;气衰音短,则贫贱夭折,故作诗百无禁忌,惟忌‘气衰音短’……学诗学词之措词造句,不可不慎矣。所以云要婉而多讽,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换言之,即不可说得太过分,不可一口将话说完而已。”在太谷学派看来诵诗作诗都是修身养性的一种手段,季英先生的《春晖轩心痕残稿》中的诗作即是范例。

                      代收门人弟子 亲授圣功法门

    季英先生可收有弟子门人?答案是否定的,又是肯定的。为此笔者专门请教了他的学生苏葆华先生。苏先生说:“太谷学派的师承是由前一代掌门指定的,太谷夫子指定了张积中和李光炘为二传,李夫子把掌门传给了黄葆年和蒋文田,这是三代传人;黄葆年指定自已死后由李平孙(李光炘的孙子)继承,门人称其‘李大先生’,李平孙去世,就再没有指定过传承人了。季英先生没有受到指派,所以他执意拒收门人弟子。”其实,季英先生的子婿家眷收不收只是个形式,是可以传授学派圣功的。但非近亲的求学者确实较难处理,后来季英先生就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让这些人拜李大先生为师,而季英先生代李讲学教授而已。据了解参加过拜李大先生为师仪式的有程胤之、叶甫阁、苏葆华、陆观立等几位。程是蕙孙先生的妻弟,是太谷学派骨干程绍周的孙子。叶是四子厚泽先生的同窗好友,经商的合伙人。这就是“手抄的五部《周氏遗书》中,会有程和叶的原因。

    特别要说一下苏葆华先生,他是目前笔者所知道的尚健在的学派弟子,高龄八十有四。

    苏先生至今尚在学习钻研圣功之学,他发现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太谷学派遗书》未收入的著作有多篇,如季英先生的《学易私说》、《反求室诗稿》等。蕙孙教授续写的《周易讲义》出版后,他与《太谷学派遗书》中的影印稿作校对,发现错误达三百余处,苏先生一一做成勘误表发给同好。这种严谨治学的精神令我辈感动。(附笔)

   季英先生治《易》垂五十年,他在《姑妄言之》的“发端”中说:“以吾为是者,不妨姑妄听之,而自反身求证;则吾之妄言,或亦有不妄者;吾言虽妄不妄矣!”这是一种客观的辩证的对待事物的态度,值得后人借鉴。本文所述亦请读者“姑妄听之”,如有不正之处,欢迎批评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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