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几眼于丹《讲论语》,即掷去,骂了一句,小女子何无知乃尔!
不想说她对《论语》那些无知浅薄的解读(似乎还比不上周博客上初中时做的读书笔记),单说她根本不知道儒家学说仅仅是一个无根的政治伦理学。儒学既不如道家更具哲学意味,也不如法家、墨家实际实用。儒家的致命伤就是缺乏哲学上的终极追寻,而这个小女子却只字不提。我想她的确虑不及此,因此也讲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儒家学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功用层面也软得像个面团,它不曾阻止过诸侯争霸,也不曾阻挡住暴秦的血腥征伐。经过百家争鸣的喧嚣,秦人用法家统一了中国,而不是儒家。汉武以后儒家虽被推上独尊地位,但谁都知道中国专制社会是内法外儒,儒家仅仅是一个思想统治工具,而统治者真正信奉的还是法家。
于丹讲的是小滋小味,她把孔子打扮成一个讲求生活情趣的白领密友,打扮成一个和谐社会的积极倡导者。孔子被打扮成这样,我真不知道于丹仅仅是无知,还是无耻。不过,于丹也许得了真传,她明白孔子的扮相一定要符合“历史潮流”。
由于丹,不由得想起俺曾大力批判过的“学术超男”易中天。跟于丹一样,他“品”三国也是从什么“人性”角度讲些“抢新娘”的小滋小味,却不知道曹操平定北方、奠定华夏重新统一基础的大仁大义。自然,他不知道当时“十室九空”、文明几乎断绝的历史大势,更不知道人民渴望摆脱战乱的历史使命。他“品”的三国,抽掉了历史正义,所有的征伐似乎只成了智者的戏谑。
终极追寻缺失,真理不再提及,历史大势不明,这就是百家讲坛制造的那些学术泡沫明星的惯用手法。于丹和易中天,自然还比不上阎崇年、纪连海那些就史论史的专家,也不如只讲一己猜想的刘心武,人家不会在价值观方面误导年轻人。
问题就在于,于丹和易中天也讲到了意义,可他们的“意义”却恰恰反映出我们这个民族还缺乏灵魂。他们不仅不想对此作出贡献,反而随波逐流、推波助澜。于丹和易中天所做的,无非是往酱缸里再多扔几条蛆,而阎崇年、刘心武好歹还扔了几棵新鲜的大青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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