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樵夫 提交日期:2006-12-29 18:05:00
就象把“科学”当作人类“认知”的唯一方法和知识体系一样,有些狭隘的西式国人(比如反伪斗士)长期以来也一直将“西医药”奉为人类医药学的至尊。
他们认为只有西医药才是唯一有关人类健康的知识和技术体系,并因此而理所当然的在医疗实践中用西医的标准来衡量人类社会一切的有关健康的认知和实践努力。
很少有人知道,这种荒谬的“西医至尊”意识不仅仅是来自于方舟子等所谓反伪派的思维,其根源还可以追溯到国家卫生主管部门和医学教育以及研究机构长期以来存在的“西化”倾向。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国医药界就有一股用西药的方法来研究中药的所谓“科学”风气,医药主管部门更按照西药的要求来制定中药的质量标准,甚至鼓励用西药制劑的形式来开发中药新药品种,这种全盘西化的中药发展计划几乎导致了中药的灭顶之灾。
众所周知,中药无论从组方到炮制、加工、制剂都有其特有的理论和技术,很多是无法通过西药制剂的方法来实现的。但这种从上到下的“西化”思潮却肆无忌惮的席卷整个中药研制领域,造成荒谬而无知的中药发展局面。
比如,当时风靡整个中国的“蛇胆川贝口服液”,这是一种由传统剂型“蛇胆川贝琵琶膏”演化而来的中药复方制剂,原膏剂是半流质、不透明的;而口服液的国家标准则要求其必须澄清、透明不含不溶于水的杂志。众所周知几乎所有植物提取液都含有易于沉淀的鞣质等其他成分的,但当时的质量标准只对胆酸的存在进行鉴定性试验,并只对川贝生物碱的含量进行定量测定。
这导致制造者为了“澄明度的要求”想尽一切办法除去该处方中的所有难溶于水中的物质,其中包括那些中药理论中有一定辅助功能的杂质。使得该产品几乎变成只含生物碱和胆酸的复合制剂。
后来更标新立异,居然还开发出了一个“牛黃蛇胆川贝口服液”。凡中药专家都应该明白,牛黃是不溶于水的,而其中的胆红素还极不稳定,遇水是会氧化分解的,以不溶于水的牛黃制成溶解的、澄清透明的“口服制剂”,可想而知其中牛黃成分含量的不可靠性啦,这种“西式”方法制造的中药方剂药品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呢?即便该药的中药配伍本来的确是符合中药方剂学原理的,但制成这种按西药标准严格规定的制剂以后就已经失去了该中药的本来面目而变得面目全非啦。现在学界时髦争论“伪科学”,试问这种中药制剂是不是也可以根据同理被界定为“伪中药学”呢?
懂得中医药学的人都知道,中药也和中医一样是有其自成体系的理论依据的。中药方剂学告诉我们,中药配方是讲究君臣佐使的,每种药物的性味归经不同,在治疗中所起的作用就不同。
我们通常知道,中药一般是没有毒副作用或很少有毒副作用的,什么原因呢?这就是因为在中药方剂配伍时注意了君、臣、佐、使之间的合理搭配以发挥他们良好的协同治疗作用,这种情形在《伤寒论方证》的加减方中体现的非常充分,医生们可以根据病人的阴阳调和情况或身体状况加减经典药方中某味中药及其用量,以达到增強疗效、减少副作用的最佳效果。这就是中医药不同于西医药的重要理论特征。
一付中药药是这样,一种药用植物其实也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人参是卻病延年的好东西。但是反伪斗士中有谁又知道人参真正的疗效来自哪个部位呢?
卫生部用西药研究方法来研究中药的规范中,荒谬的规定“一类中药首先必须确定其药用部位(有效成分)”。于是那些西化的药物研究者们不得不开始其荒谬的中药研制计划,他们采用完全“西方科学”的方法强行在东方药物中去寻找已知疗效的根据。
当西方人发现人参皂甙是对人体健康非常重要的物质的时候,他们研究发现人参中原来含有大量的人参皂甙;当西方人说微量元素硒可以抵抗癌症的时候,他们就兴奋的宣布经过他们的研究从人参中发现了大量的有机硒;当西方人又说微量元素锗可以抵抗癌症的时候,他们则搖頭晃腦地又兴奋的发表论文说他们从人参这种中药植物中终于发现了大量的有机锗……这样的闹剧其实是在肢解中医药的理论和功能。
从人参的例子中我们知道,人参对人体健康有作用是因为这种植物本身的所有成分的含有和含量比例所组成的微观君、臣、佐、使系统和人体功能的巧妙契合,而不是其中任何一种单一成分的一意孤行。
西医常识告诉我们,食用适量的氯化钠显然是有益健康的,如果过量就有可能引起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补充适量的钙是可以防止骨质疏松的,但过量服用钙制品又有可能导致结石类其他疾病。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中国式西药”的荒谬补钙理论,钙的吸收是要经过肠胃、血管、骨细胞多个环节的,其中食物中的多数钙质都随着粪便排除了体外,为什么?因为钙的吸收必须有一种维生素的参与,而人体本身就是通过这种维生素的含量来控制鈣的摄取的,那些无限补钙的提法和做法是非常荒谬、不合人体规律的,说明这些“西医至尊”主义者对西医的崇拜到了何种盲目的程度。
最近国家有关部门刚刚度过“反伪斗士”企图废除“中医”的“劫难”,也许是为了振兴中医药,但却又提出“制定国际标准让中药和国际接轨”的荒谬口号,这说明他们对中药的支持其实不是来自于对其整个理论体系的肯定,而仅仅是出于对民族医学的民族感情,这是非常悲哀的。
这种用西医药的标准来发展中药的指导思想,不是想壮大中药,其骨子里却是要消灭中药。
如果用这样西化的方法来研究发展有自己完整理论体系的中医药,我们为何不直接把中药肢解成西方的植物化学,然后再引入西方的化学制药,通过化学合成直接得到西药单体呢?这样一来,中药就可以寿终正寝而完成这些“狼外婆”们的夙愿了。但他们却并不知道,这种极端纯化药物单体的做法正是西药产生毒副作用的最大根源。历史上造成了重大災難的“反应停事件”、“海豹肢”事件等西药災難就是这种缺陷的重要例证。
中西医都有自己专有的完整的理论体系,强用任何一方自己的理论来解释对方的行为都是非常愚昧无知的荒谬做法。
中西医药其实也有过交点,西方治疗疟疾的经典药物奎宁其实就来自于偶然发现的金鸡那树的浸膏;东方人的中药中也有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_矿物质。
另外我国军方在越南战争时期为了解决热带地区军队抵抗疟疾的医疗能力,军科院从药用植物青蒿中提取的青蒿素今天已经成为WHO指定的国际疟疾专用药物,前些时候的“中非峰会”上胡哥还非常自豪的将这种原自重要植物的抗疟疾药品无偿援助给非洲国家来帮助非洲人民开展抵抗疟疾的医疗卫生事业。
所以中医是有自己完整的理论体系的,是不可以强行用西医理论来“改造”或约束中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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