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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病夫新貌 
作者:[远航1974] 来源:[原创] 2010-04-28

      我这次感冒,连带咳嗽,有半月之久。吃了好些药,伤了好些精力,仍然没有痊愈。可见老夫我的龙体已经到了不得不调养的境地。病后这几天,一颗原本呆板的心停止了欲望,我的世界于是就彻底清静了。清静的时候看窗外的风景,还是看河滩上的泥泞,又觉得和平时不一样。我要说的是,我看电视,看电视广告,不经意却看出一身冷汗。

         汗从何来?

         有人作了总结,如今的电视广告,成了药品的大卖场。小的诸如感冒,扑钙什么的。大到整容丰胸,更有如何提高男人在床上战斗力的——仿佛无药不成中国!仿佛我们如果不依靠药的功能,我们的身体就无法抗风挡雨了。我们中国人生来的使命仿佛就是吃药,泡在药罐里长大,最后死在病床上。三十年前有部《霍元甲》的电视剧,有一句穿越百年的经典台词:你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

        当时成为东亚病夫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国民喜抽鸦片,天下无御敌的兵丁;一个是国力憔弱,赤贫千里;旧中国运气好,两样都占全了。而且清末至民国初的情况要比估摸的还要严重。抗日战争结束后,国共两党再一次爆发锋争,中国又陷入全面内耗中。一九四九年,新中国建立,民众满以为会过上好生活,但是愿望和现实相差太远了。先是前扑后继倒在朝鲜土地上,跟着无休无止的政治运动,没完没了的挨饿与折腾,其实都是国家最高权力层血腥的政治恶斗造成的——这就是神仙打仗,凡人遭了殃。还好,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那些翻身做了主人的民众,从那个时候开始,走上了解决肚子空空和穿衣的发展道路。到了如今,三十年过去了,中国民众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涌现出一大批拥有豪宅别墅,飞机游艇的冒尖户。在举世瞻目的运动会上,中国运动员拿了许多闪光的金牌,于是有人高声向世界宣布:中国不是东亚病夫!

       我也想跟着众人高喊: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可是我的嗓子哑,脑子始终不听心的使唤,我比谁都清楚,我的脸皮薄,喊了我的脸会成一个通红的柿子。

       因为我每天面对餐桌,我已经成了一个通红的柿子了。仔细想想,我们中国人每天吃的都是些啥?

        先说猪肉吧。就算没有瘦肉精,催长素该是少不了。这些激素进入我们人体,会有什么样的表演?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们会在我们身体里慢慢形成一种逆流,改变我们身体原来运行方式,让我们觉得怕风怕雨了,走上一段路,头很快就晕了,腿很快就累了,腰很快就疼了。别的还真不用细说,我亲眼看见在深圳某个乡野角落,那些养鸽子的专业户,他们的养鸽场,隐藏在一棵棵荔枝树下。一只只鸽子关在狭小的铁笼里,不是吃,就是睡。也可以说鸽子活着的使命,就是吃了睡。睡后继续吃,又继续睡。因为给鸽子喝的是一种红红的药水,这里的向导告诉我,红红的药水能催眠,又能长肉,深圳的乳鸽多是这样的模式生产出来,走上了餐桌。由此我想起那些鱼塘,那些养鱼的,又是如何养鱼的呢?我就不敢想象了。

        当你看见那些菜农,用黑沉沉的地沟水当了浇灌汤,你是否能咽下口中的青菜?卤肉味美可口吧?有行内人士告诉我,制作卤肉前,先用福尔马林泡过,这样卤出来的肉松软味透;还听说炸油条的时候加一些什么东东,那油条的个头膨胀变大了,就好吃了;那些晶莹透亮的大米,早已不是脱去谷衣的样子了;那些梨子苹果什么的,表皮涂些腊,一样光彩夺目了;酒精加了水,就是酒了;那些鸡鸭鹅,牛羊猪,杀之前注水或灌石子什么的,已经不是秘密了,还是些小手段小伎俩呢。街面上绝大部份餐馆,用的都是地沟油,地沟油故名就是从地沟中捞来,经热处理就炒菜了。说到这儿,我不敢下笔了,怕是再多篇幅都容不下了。

     我觉得我们真可笑,我们嘴里嚼着牛鞭,猪鞭、狗鞭、总之这样的鞭那样的鞭。一边说,我们不是东亚病夫了!问世间是否有人有血气举手赞同?

    我们还有一种病状。

      一份报纸说,一位人民公仆办了一场生日宴,经纪委查实,光礼金就达几十万元。还不包括其他礼物。这位官员的官阶是副处级。在中国广阔的土地上,副处级的人民公仆难以数得清。但是一位副处不过是开了一场酒会,就有了几十万元的进帐,那么那些难以数得清的平民百姓,有几个一辈子能挣到几十万元?

      走进农村,是的,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建起了一幢幢漂亮的楼房,用上了城里人用的家用电器。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们光着脚丫踩进冰冷的田泥中插秧的情景;他们在烈日暴晒下收割的情景;他们的儿女在工厂流水线上被星戴月的情景;他们有的缴不起学费,愁云苦思的情景;他们没有钱治病,被医院赶出来的情景;来到城市,我认识了很多城市居民,认识了很多下岗工人。当整个城市还在沉沉入睡的时候,他们起了床,在寒风嘶喊的街道扫地;在街头支起一个早点的摊位;我还认识那些送牛奶的小伙子,送报纸的中年汉子;那些在公司的小职员,只能节衣缩食,无奈成了房奴,孩奴,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奴才;年老了,工作不好找了,他们在公园,小区花园,干上了花木工。或者当上擦鞋匠;还有那些收破烂的,夜市的小商小贩,城管来了,逃命一样地跑;        

        我之所以提起他们,只因为他们是绝大多数中国人。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中国人干着不怎么体面,不怎么干净的活儿。但是,他们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后来一份报纸接着一份报纸说,人民公仆们办喜宴,办丧事,都能办来几十万元,几百万元,上千万元。我就跟大数中国人一样,慢慢地冷静了,麻木了,沉默了......再后来,跟大家一样觉得人民公仆们那么辛苦为人民,挣点小钱给家人,给小三小四小五,也是应该的。那么人民公仆们没准儿那一天,一样吃上民众用地沟水浇灌的菜,加了瘦肉精的猪肉,含有催长激素的鸽子,鱼什么的。说明了一个道理,政府官员是如何哺育人民,人民就如何回报政府官员。

        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话,再来一次八国联军进攻中国,我们是不是再一次给打得落花流水呢?真不希望那一天能到来!

       最后我看见那些精神有问题的流浪人,任其在风雪中自生自灭。然后把好端端的人,送进了精神病院?对此我打电话给报社,报社回答说,这样的事,在中国太多了,没有多少新闻价值了。那么,谁有病?谁没病?都说不清楚了,只有一个可能,是不是我们中国人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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